2012-5-14 18:18
wilson015
鬼校
一日,经过一面老墙。上面粘贴着招人启示:高中教师,高薪。如安全教满十天。即付10萬。联系电话:########.联系人:王校长。明南高中。
当下心想。这種事情都我碰上瞭。10萬,鬼才信。转身就走。忽然,聽到背後二个女生议论。
一个说:哎呀,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南高中。聽说那裡闹鬼,很兇的。
一个说:真的有那麼高的薪水吗?
一个回答:有,據说很多人都去瞭。隻是……
一个再问:隻是什麼?
那一个回答:隻是,據说,隻有一个女老师拿到瞭那10萬。那个女老师是个瞎子。聽说,很多人失踪瞭。有幾个跑出来的人都被吓成瞭神经,隻会说:鬼,鬼,不要过来……於是,这就传开瞭。这麼幾年,都没有人敢再去呢。
另一个尖叫道:哎呀,别说瞭,别说瞭。
我从小就被人誇胆大。聽到这样的事情,加上豐厚的奖金。不由地跃跃欲试。
我对面坐着那位王校长。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瞭。一个幹瘦的男人。看上去让人有種马上拔腿想逃的阴森。
他说:关於我们学校的事情你都聽说瞭吗?
我回答:聽说瞭。那麼,真有鬼吗?
他忽然笑瞭。看起来阴阴的。说道: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唯一拿到奖金的老师。她叫伏清。这是她的地址。还有,如果,你真的準备来上课的话。明天下午三点再来这裡。 眼前是一个安详的女子。清秀且苍白。
隻是,她是个瞎子。我不由地叹息。
问道:真的有鬼吗?
她哀愁的笑瞭。回答:不知道,因为我看不见。看不见的事情我不会枉下断语。隻是……
她轻轻的皱瞭皱眉头,欲言又止。
隻是,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。因为,我感觉到瞭很多的……
她的脸上忽然露出瞭恐怖的表情。忽然将话刹住。没有再说下去。
我回过头去。看到瞭王校长。他向我点点头。坐瞭下来。
他说:我来看看伏老师。
伏清的眼睛这时忽然睁大,我看见瞭她向我摇着头。一个劲的摇着头。我知道她劝我不要去。但是,这样让人好奇的事情,我怎麼可以止步不前?
临走之前,我再回过头去深深的看瞭伏清一眼。她低下瞭头。象是很难过的样子。
下午三点,我站在瞭王校长的办公室。
他向我宣读老师的规则:每天下午七点到凌晨二点上课。隻要在这段时间裡在教室裡。其他的,随我自己安排。
在这段鬼时间裡上课。吓都会吓死。还不定是给人上课呢。想到这裡,我忽然打瞭个冷战。想起瞭伏清低垂下去的头。
跟我一起应试的还有五个人。我们一行六个人被带进瞭校园。
大大的校园一片荒芜的景象,一点都没有生機。
我们走进各自的教室。
这时已经七点钟瞭。外面的天全都黑瞭下来。教室中隻开着一盏昏黄的灯。学生们静静的在下面看书。不懂的互相的询问着。我这才明白没有老师他们是怎麼学习的。
十分的满意,我开始点名。
张若水。
到……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站瞭起来。低着头。
他是这个班的班长。
秋芳。
到。一个美丽的女孩站瞭起来。这班同学中我就觉得她最正常瞭。
一个个的同学站起来应到。
到瞭最後一个。
王剑。
没有人回答我。四下一片安静,然後,秋芳站瞭起来。
说道:老师,王剑他可能没有来。
我开始上课。这一晚上课时间过的非常的快。马上,就到瞭下课的时间。
凌晨二点。
学生们默默的收拾好书包。慢慢的走瞭出去。我心中疑雲密佈。这麼晚瞭。他们回哪呢?
我跟在他们的後面。看见他们走进校园北面的一座寝室一样的大楼。我还想再跟上去。被一个人拦住瞭。
张若水。他低着头。我隻看见他惨白的脸颊。
他慢慢的说:老师,在这裡,好奇心不要太强……
等我回过神来,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瞭。
这个学校,处处透露着诡異,恐怖压抑着我。
好象一团乱麻。
我回到瞭教师休息室。这裡有着一套套很周全的设施。我洗过澡後,躺在床上。没有关灯。便慢慢的陷入梦乡。
在梦境之中,恍惚有着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我。不能够呼吸。又睁不开双眼。
我使劲的用力挣紮着。
最後,猛地醒过来。四周的灯不知道什麼时候关上瞭。到处一片黑暗。
我静静的坐在床上。忽然,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瞭我的脖子。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。象是,死人的手。马上又缩瞭回去。
心脏剧烈的跳动着。然後,久久的都没有动静。我又慢慢的睡瞭过去。
次日起来。已是中午瞭。出去遇到瞭另外的幾位老师。
我数瞭一数。除我之外,隻有四个。
我清楚的记得,进来的时候,是有着六位老师的。
其他的老师也发现瞭这点。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。这时,王校长走瞭进来。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。
阴阴的说道:忘瞭告诉你们。这裡每次进来的老师,都隻能够出去一个。其他的,都会失踪。你们,好自为知吧。
三个月。漫长的三个月。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。而且,还会面临着失踪。
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。最後,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。
我没有跑。站在楼上看着他们。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。驚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。
这个恐怖的校园,已经成瞭一个牢笼。囚徒就是我们。
本是正午大太阳的天氣。忽然,乌雲密步。天又黑暗瞭下来。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等着。四下又是一片黑暗。
这个学校,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,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。
然後,我聽见瞭打鬥的声音。是那四个老师。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。於是,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。
他们边打边边进入瞭我所在的房间。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。
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。
一,二,三,四,五。……
心慢慢的下沉。这次,进来的人中间。脚步声有五人。但是……呼吸却隻有着四人。
还有一个……我不知道是什麼……
在一片黑暗中间,不知道该怎麼办。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,被其他的人抓住。那就意味着……死。
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。屏住呼吸,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。
耳边先是安静着。忽然,从我的左边,传出瞭一声惨叫。一个躯體倒下的声音。
还有四種脚步声,三種呼吸声。
渐渐的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耳边慢慢的隻剩下二種脚步声。一種呼吸声的时候,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瞭。就是昨晚的那双。
刹那,恐惧,绝望抓紧瞭我的喉咙。但是,我始终,没有出声。也尽量的屏住瞭呼吸。
许久,那双手放开瞭我。我晕瞭过去。
老师,老师,你醒醒。
我被一阵摇晃晃醒。周围围满瞭我的学生。秋芳关切的看着我。
我还是在那个沙发上。四下有瞭一点点的灯光。奇怪的是。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屍體,没有血迹,什麼都没有。就象是什麼都没有发生,隻是我做瞭个梦一样的。
看看表。已经到瞭上课的时间。和昨天一样的我上瞭课。
再睡瞭一觉起来。心裡想,已经是第三天瞭。
走瞭出去。沙发上隻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。
隻有一个。
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。她是一个女子。名字我记不起来瞭。隻是中间有一个玲。
玲忽然哭瞭。我抱住瞭她。在绝望中间,二个人的距離变的很近很近。
我们拿着蠟烛走进那幾位老师的休息室。隻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。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。
他们,彻彻底底的消失瞭。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。
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。歇斯底裡的哭瞭起来。
她说:我昨天杀瞭一个。杀瞭一个。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體。但是……
她抬起双手。
但是,却连血都没有……
我无声的抱住瞭她。在这个时候,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。
她狂野的吻住瞭我。我没有动。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。然後,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。她说:我怕。
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,我别无它*。於是,隻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。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。
包括,死亡。
我和玲深深的纠缠。
第四次上课,我平静的将课上完。
然後,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。鱼贯而出。我发现,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後。
在凌晨四点的时候,我和玲走进瞭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。
阴森的楼道中。我们没有点燃蠟烛。隻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。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。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。
忽然,我感觉到瞭一阵冰冷的氣息来临。心中一下驚冷。马上贴着墙壁而立。果然,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後而向前走过。没有发现我们。所以,继续向前巡视着。
而我,也驚恐的发觉。又是没有呼吸的。
我紧紧的拉住瞭玲的手。
我们停留瞭许久,才鼓起瞭勇氣继续向前走。走瞭很久。
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。门上都掛着班级的名称。我们找到瞭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。
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。於是,往裡面一看。什麼異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。学生们都在裡面熟睡着。
忽然,聽到瞭耳边传来瞭沙沙的声音。
回过头来。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:老师,你的好奇心太重瞭……
他的双眼流出瞭血来。身後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。
玲就一声尖叫晕瞭过去。
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瞭过来。都是低垂着头。
隻有脚步声,没有呼吸。
这时,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。走来瞭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。
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:王剑。
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。看着他的脸,我想起瞭王校长那张幹瘦的脸。想必,是父子。
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氣息。我想,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。
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懷裡玲。
忽然开口:老规矩,隻能活一个。
学生们慢慢的围瞭上来。这时,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。一块块腐烂的躯體掉落下来。
我默默的闭上眼睛,开口:选我吧。放过玲。
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。那些手中间,有着枯骨一样的。有着腐烂的。隻是在那个时候,我的心裡已经一片平静,玲,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。
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,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瞭昏迷。
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。
摸摸自己的心脏,依然在温热的跳动。
看看表。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。我昏迷瞭三天三夜。
隻是,玲已经不知去向。
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。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。
他开口:我知道你会来。
我问道:你是人是鬼?玲在哪?还活着吗?
他忽然大笑起来。笑过後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。说道: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,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後。那时,一切都会揭晓。
这天晚上。我带上瞭一副隐形眼镜,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。就象伏清一样。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。
我闻到瞭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。依然是隻有脚步声没有呼吸。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 障眼*瞭。全都露出瞭原形。
隻是,我现在是个瞎子。
就这样我压下瞭全部的恐惧上完瞭第十天的课。
在最後一节课上完以後。我取出隐形眼镜,看到瞭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屍走肉。他们向我鞠瞭一躬。然後,都化成瞭一滩滩的脓水。汇聚到瞭一起。然後,都消失不见。
我走出瞭校园,校门敞开着。
门前放着一个黑包。裡面装着一匝匝的钱。
10萬。
为着这个。我叹息着。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。其中,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。
我始终记得,她在我懷裡样子。我醒来後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,我想我爱她的。隻是,我 不知道她在哪裡?
我失去瞭她的踪影。
我抬起头来。看到瞭伏清。
她静静的站在那裡。
我们相对无言。
回过头来,没有看见明南中学。隻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。上书:明南墓园。
旁边有着简介:於1998年食物中毒。全校师生无一幸免。下面是长长的名单。
名单裡有着王校长,王剑,张若水,秋芳。
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。还有我看见瞭一张熟悉的笑脸。那是玲……
我驚恐的回过头来。
伏清已经无影无踪。
我的背後,最後的一排人名裡。赫然有着二个名字。
伏清……南翔。
一阵大风吹过,鬼氣森森。天忽然黑瞭下来。
黑色的皮包被打开,漫天的纸钱乱飘。
这时,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瞭那个充满瞭黑暗的校园。
……
忘瞭说一声,我的名字,就是南翔……